1670年
圣撒路
晌午阳光微微荡漾,教会城市的全区域被日光刻以斑驳。钟楼的群钟还在沉睡,居民也正处在午间的怠惰期。这是神赐的休闲,而这一神赐的权利随即又会奉献于神明。圣撒路的人们在等待着今天的颂歌时分。
于是,在万众期待中,寂静环绕下,颂歌的修女们陆陆续续在教堂荣耀厅站定,最小的修女也已经将她不听话的额发赶回了头巾下。此时圣撒路全城肃穆,形形色色的人群都在等待。
终于...
“博爱隐于传说 诸君王稽首颂赞...”
庄严整齐的颂歌声从教会礼堂涌出,前一刻还在教堂广场上啄食的白鸽受到感召一般,扑棱棱的振翅而起,一时间拍动翅膀的杂音混入了颂歌之中,但几乎立刻被颂歌声淹没。鸽群于古城的建筑尖角之间徘徊片刻,随即隐没在教会城市的阴影里。
“彳亍于旷野 智慧之辉照耀星月...”
圣撒路教堂外围的市区被这股浪潮席卷,一股森然的沉默随即填满颂歌浪潮席卷后的人群,圣子街74号的路易莎奶奶在窗前坐定,双手十指紧扣置于胸前,融入这沉默之中,居民们的行动都在这歌声中放缓,在这沉默中肃穆,嘴唇微动,附和颂歌。
“身似玄铁 心如琉璃...”
大修女贝尔纳德微微颔首,片刻寂静之后,其身后诸修女齐声高唱,掩盖这一人片刻的宁静,贝尔纳德随即加入下一句颂唱:
“故羽解而罪愆...”
此时寂静再次出现,全城的人民似乎呼吸一致,被颂歌覆盖之处,所有人抬起头,不管其是否投放目光于天际:
“及至此时 吾等放声颂唱...”
歌声伴随祷告,一时间震耳欲聋:
“赞美吾主 沐浴荣光”贝尔纳德修女高声祝祷,面容庄严神圣,容光焕发。
“赞美吾主
沐浴荣光”修女们附和着回荡于荣耀厅的歌声,一边在胸口划着十字,一边将着祝祷颂出。
“赞美吾主 沐浴荣光”圣撒路的人民在此时也跟随着神职人员,高声颂唱。
随着颂歌队列最后一人谢幕,浪潮退去,而随即,群钟惊醒,雄浑的钟鸣再次填满圣撒路的空白,12阵连续的钟鸣,使得阳光与空气也似乎微微震荡,在被这钟鸣震荡耳膜与灵魂之后,这场颂歌的参与者们纷纷睁开双眼,即刻洗脱神性,再次陷入尘世的潮流中。
而此时,成群的白鸽从圣撒路古城的各处出现,汇集成声势浩大的队列,再次从天际滑过,向着教会广场振翅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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